欲聋的“千岁”,麻木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。一丝……不易察觉的、近乎沉溺的迷茫。被如此多的人狂热地崇拜着、需要着……这种感觉,似乎……也不错?比起在京城处处受制、被兄弟们压一头的憋闷,这里……好像也挺好?
他下意识地又挥了挥手,台下又是一片疯狂的回应。那空洞的眼神里,似乎有什么东西,正在被这日复一日的喧嚣和追捧,悄然腐蚀、替代。京城?父皇?母妃?……那些面孔在记忆深处,竟有些模糊不清了。
这些时日在北境待的久了,他都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目的是什么。
每天睁开眼睛就是去慰问,被人众星捧月。
甚至在营帐里,里面极尽奢华,他就像个木偶一样坐在里面,等着外面的人花钱进来与自己说话握手。
像个牢笼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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