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同擂响的战鼓,敲在每一个人的心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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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过之处,前方拥挤的人群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分开,不由自主地向两侧退开,让出一条笔直的通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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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人出声呵斥,也没有人刻意阻挡,那是一种源自本能的、面对未知强大存在时的退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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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数目光紧紧追随着他,试图从他苍白的脸色、平静的表情、甚至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中,解读出九龙山一役的真相,解读出那搅动玄门风云的力量本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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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他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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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直播破局、引动全网风暴、被清虚观点名“辨真伪”的林默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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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传闻中在九龙山与南洋邪师搏杀、导致山崩地裂的狂徒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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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起来……平平无奇,甚至有些……虚弱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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质疑、失望、轻蔑……在不少目光中悄然滋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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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无视了所有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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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视线,平静地穿透人群的缝隙,越过高高的白玉台阶,精准地落在了问道阁最高处——那张墨玉九龙椅上,那道枯瘦如槁木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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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清子依旧端坐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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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白的麻布道袍,深陷的眼窝,古井无波的眼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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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枯瘦的右手食指,依旧极其轻微地、带着一种冷酷精准的节奏,在墨玉扶手上那条龙形浮雕的逆鳞位置,轻轻叩击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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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目光,也穿透了雨幕与人群,落在了林默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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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杀意,没有愤怒,甚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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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一种……如同俯瞰蝼蚁挣扎的、冰冷的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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