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微、却冰冷刺骨的警告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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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位师叔念汝或为玄门支流,或有微末可取之处,特赐恩典。”稍矮的道人接过话头,声音同样平板,但那份倨傲已近乎训斥,“允汝参与下月于龙虎山举办之‘龙门’玄门交流会。此乃汝洗脱嫌疑、正本清源之唯一机会。届时,自有玄门宿老辨汝真伪,定汝去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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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向前微踏半步,无形的压力陡增,目光如同冰冷的锥子刺向林默:“然,交流会前,汝需即刻收敛行径!不得再行那等哗众取宠、惊扰世俗之举!更不得再以术法显异,惑乱人心!当深居简出,静思己过!否则……”他话未说尽,但那未尽之意比任何威胁都更具份量——清虚观的怒火,绝非世俗法律可比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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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厅里一片死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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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晴站在一旁,脸色微白,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两名道人身上散发出的、远超玄明玄清的沉凝道韵和冰冷威压,如同置身**年古刹的森严殿宇之下,连呼吸都变得困难。她担忧地看向林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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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依旧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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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微微垂着眼睑,目光似乎落在地毯繁复而冰冷的几何纹路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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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璀璨的霓虹透过巨大的落地窗,在他沉静的侧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,明暗不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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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两道如同实质的、充满审视和警告的目光落在他身上,仿佛只是拂过石像的微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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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个道人见林默不语,那古井般的眼眸深处,终于掠过一丝不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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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声音更冷,如同凝冰:“汝可听清?此乃法旨,非是商议。玄门自有玄门的规矩,非汝等野狐禅可肆意妄为之地。收敛行径,静待‘龙门’,此乃汝唯一出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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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野狐禅”三字,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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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低垂的眼睫,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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