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,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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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内的踱步声戛然而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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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大约十几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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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,是沉重而拖沓的脚步声靠近门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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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锁转动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滞涩感,“咔哒”一声,门被拉开一道缝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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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浩的脸出现在门缝后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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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一眼,林默的心便沉到了谷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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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张原本憨厚、带着点迷糊气的脸,此刻布满了一种不正常的潮红,如同高烧病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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额头上青筋微微凸起,随着他粗重的呼吸而搏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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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骇人的是他的眼睛,眼白布满了蛛网般的血丝,浑浊不堪,瞳孔却异常放大,死死盯着林默,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憎恨、怨毒,还有一种……仿佛被强行注入的、歇斯底里的亢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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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你?”周浩的声音嘶哑得厉害,像是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皮,每一个字都带着浓烈的火药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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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堵在门缝里,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,反而用身体死死顶住门板,仿佛林默是什么致命的瘟疫。“你来干什么?看老子笑话?还是又想骗老子给你跑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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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粉黑色的“情丝”在他开口的瞬间,如同受到刺激的毒蛇,猛地在他命宫处扭动了一下,颜色变得更加幽深,甜腻***的气息几乎要透过门缝溢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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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股被强加的、针对林默的敌意,如同实质的尖刺,狠狠扎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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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没有后退,目光平静地迎上那双充满血丝、浑浊而狂乱的眼睛,声音低沉而稳定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:“浩子,是我。开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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