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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摇摇晃晃,轧着京城内的石板路,一路朝最热闹的坊区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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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箐珂单手拄着腮,一瞬不瞬地瞧着夜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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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内也只点了一盏吊灯,烛光幽暗,即使面具上露着两个洞,她也无法窥探到那双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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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箐珂甚至怀疑,夜颜是故意装哑巴,只是不想让她凭声识人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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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子殿下还真是费心,竟然想到这个法子,让你跟我培养感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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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中生出一丝怨怼,她忍不住嘟嘴抱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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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到底是谁,为何不能以真面目见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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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颜颔首不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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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箐珂便继续试着说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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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实在的,太子殿下也没必要这么防着我的。日后,他若不想让你我相见,不让你来凤鸾轩便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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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颜仍没个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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烛火随着马车明灭摇曳,车厢内此时安静如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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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箐珂直勾勾地盯着夜颜,在斟酌突袭摘掉他面具的成功性有多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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默了须臾,她开口试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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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莫非,你是太傅白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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柔荑素手伸到夜颜身前,掌心向上,想求一个“是”与“非”的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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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颜终于有了点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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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拿起茶桌上事先备好的炭笔和折册子,行云流水的几笔下来,写下三行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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