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谢珏目光落在江怀玉远去的背影上,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。
江怀玉离开大兴钱庄,转头就去了布庄。
他坐在后堂的账桌前,面前摊开着厚厚几本账本,满纸密密麻麻的数字与朱笔圈注。
他盯了好一会儿,眉头越皱越紧,最后“啪”地一声,将账本合上,抬手捏了捏眉心。
他自幼读圣贤书,从不屑与商贾为伍,更别说沾手这些算盘账册。
以至于现如今,这账册他根本看不懂。
掌柜小心地站在一旁,低声道:“少爷,这是这两月的出入账。因为铺子连连赔钱,不得不低价清货,原料又压在库中出不了,才导致亏损严重。”
“我当然看得出来在亏!”江怀玉怒道,“我问的是,怎么补救?”
掌柜顿了顿,“若是能补齐供货渠道也许能缓一缓。”
江怀玉烦躁地站起来,往屋中来回踱步。
商贾之人,都是一身铜臭味,就和那个谢珏一样。
可现在,他竟被这些铜臭东西难住了,甚至想不出一点办法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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