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来客,贺昀不会来打扰。
陆知苒整理一番心情,“殿下自去吧。”
萧晏辞起身离开。
见到来人,他很意外。
是谷栖山。
他的身形依旧如往昔一般,高大挺拔,似一座巍峨的大山。
困居京城大半年,他身上并不见颓靡之气,眼神锐利,一如往昔。
自从知道他与自己母妃年轻时候的那段过往,这段时日萧晏辞就没有去找过他。
他们不该有太多往来。
谷栖山也很低调,浑似隐形人,以养伤之名一直深居府中,不与朝中的任何人往来。
谷栖山躬身一礼,“殿下,老夫深夜叨扰,实在冒昧,还请殿下勿怪。”
萧晏辞立马将他扶起,“谷将军是为滇南的灾情而来吧,快坐下说话。”
谷栖山也不客气,坐下之后,便开门见山地表明来意。
“我听说了滇南灾情,心中十分担忧。我的身份,不便向皇上主动请缨出战,但若不做些什么,心中着实难以放下。”
德丰帝怀疑他与柔妃关系不清白,他此时请缨,只怕更会触到帝王敏感的神经,让有心人钻了空子。
而且德丰帝忌惮他,也不会轻易再给他兵权,让他立下功劳。
即便他主动请缨,德丰帝也定是不会同意的。
萧晏辞也认同他的判断。
此时的谷栖山,什么都不做最好。
他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,放在了小几上。
“我虽困居京中,但破船尚有三斤钉,我也并非当真无人可用。我手底下有一支精锐,是私兵,有一千人。我将他们交给殿下,他们会暗中跟着殿下前往滇南。这令牌便是信物,他们会同从殿下的指挥行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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