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微臣蒙受皇恩,理应为陛下分忧,便是粉身碎骨,也在所不惜,断然不敢委屈!”
德丰帝看着他,满脸欣慰之色。
“爱卿之忠心,朕心甚慰。但边关苦寒,卿久历风霜,实不利养病。今既归朝,卿当暂卸甲胄,颐养精神。”
谷栖山听了这话,心头一沉,果然,该来的还是来了。
德丰帝又缓缓道:“朱雀大街有一处宅子,种着卿故乡的紫竹。朕便赐与你,爱卿且在京中安心养病吧。他日若疆场再起烽烟,犹赖卿擎天拄地,为朕分忧。”
谷栖山连忙叩首,“臣定好好养伤,不辜负陛下隆恩。”
罢,双手托虎符,垂眉敛目。
“臣既要卸甲静养,此西平兵符,臣当奉还陛下。”
德丰帝眸底闪过一抹惊诧。
他没想到,谷栖山会如此爽快地交出兵符。
此举,让德丰帝的心情添了几分愉悦,眼底的笑意真诚不少。
谷栖山又道:“然边关不可一日无将,臣斗胆举荐校尉戈叙白——此人虽年纪尚轻,但随臣征战八载,晓畅兵机,忠勇无双。”
“昔破羌笛左帐,率百骑夜袭敌营,斩其酋首;去岁西平大旱,羌笛来犯,其亦勇猛杀敌,立下大功,军民皆感其德。若陛下垂鉴,使戈校尉继守西陲,必能效死以报天恩。”
德丰帝闻,似是回忆了一番。
“朕对此子倒也有些印象,他在此次大战中亦立下了功劳,的确是可用之才。但他到底年轻,若升得太快,只怕难以服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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