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的‘父皇’就是你的‘父皇’。我们可以一起大声的叫‘父皇’!”
霍去病脸上浮现出无奈的笑,他转回身来,摇摇头,仿佛自然自语:“不一样的。卫长,那是不一样的。要是真那么做的话,到死我都不会原谅自己。我怎么能娶自己的妹妹为妻?在我心里,你和舅舅家的表妹们不一样,你是妹妹。永远都是。”
卫长哭了,大颗大颗的泪珠滚滚而下,身子摇摇欲坠。霍去病赶紧扶住她,她倒在表哥的怀里,放声痛哭。多年来的女儿心,就这样碎了,碎成千万段,再也不可复原。霍去病无甚言语可安慰,能做的,就是抱住她,让她靠在自己宽阔的胸怀里痛快的哭。这些残忍的话,他一直不想说的:他固然冷酷,但非无情,看着卫长这样,他又何尝好受?
在宫殿的拐角,一双闪烁的眼睛正在复杂的注视着他们。这眼睛的主人,便是刘彻,他原是吃得太饱,睡不安稳,被霍去病的琴音惊醒,寻声觅来,却意外撞见这一幕。那些一向紧紧跟在他身后的宫女宦者,奉他命令,停在他身后远远的地方,大气儿都不敢出,自然什么也没看见,什么也没听见。这样一来,霍去病和卫长对自己被人偷窥便一无所知,其实就算是听到了一星半点的声响,在那种心情下的他们,也根本注意不到。且说刘彻,早先他见卫长敢大胆表白,暗叫一声:“好,不愧为朕的女儿。”待到霍去病阐述心迹时,他不由得呆了——他从来不知道,这个孩子的心里还藏有这样的心思。一时间,刘彻又悲又喜,润湿了眼。一声叹息,一段成年旧事,便慢慢爬上心间。
那是建元三年(公元前138年)的冬天,卫子夫因怀孕而被册封为妃嫔,刘彻却偶感风寒,痛苦不堪的躺在榻上。迷糊间,忽然听到孩子响亮的哭声,他惊出一身虚汗。没想到如此一来,倒神清气爽,病全好了。当他预备穿上衣服,要出门去吹吹风时,却发现有一对母子跪在他的榻边。那母亲满脸恐惧,身子瑟瑟作抖,想是怕极了。那小的,是个约三岁的男孩,正好奇的仰头看他。这孩子粉粉嫩嫩的小脸上留有泪痕,在他乌溜溜的大眼睛里,还盈满一汪泪水——显见,刚才哭的正是他。刘彻正要宽慰并赦免这对母子,那孩子却自己爬了起来,他伸出白白胖胖的小手,跌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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