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力量,就等着最佳时机一跃而起,对猎物发起最有效也最猛烈的攻击!
然而其他的匈奴人对伊即轩的忧虑嗤之以鼻——他们不懂得什么是杞人忧天,可他们懂得什么是闻风丧胆,于是便一致认定伊即轩是被霍去病吓怕了。伊即轩为此苦恼万端:他对自己的直觉愈是信赖,就愈为匈奴人即将面临的不利局面感到揪心。然而对着普遍的盲目乐观,他还真到了束手无策的地步,他只能是颓然不安的猜测着:霍去病,你究竟到了哪里?要从哪个方向发起攻击?
一觉醒来的霍去病,其心情大好,并不知道在敌人的营阵里居然有人惦念他到了不能成眠的地步。此时,他惬意的眨着眼,心情愉快的任习习凉风拂面而过;然待赵破奴把半只拔光了毛的生兔子递上来时,骠骑将军的脸色便暗淡下来。原来,这就是他今日的早饭。霍去病环顾周遭,将士们亦正望着他。自从出了沙漠,为避免升起的炊烟惊动匈奴人,汉军将士都被迫学会以生肉裹腹——可将士们就是有个习惯,非要看着骠骑将军将像头狼那般最先把生肉咽下,他们这些小狼才肯动口。霍去病这三四日来,硬着头皮吃生肉已经到了一看见动物就胃抽筋的地步。此刻,为号令全军,他不得不皱起眉头,勉强自己大口大口的撕咬生兔肉,然就在那些淋漓的鲜血自腮邦子流下来时,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屈大娘的厨艺(其实也是花蕾的厨艺)——两相对比,这生兔肉更显得腥臭难闻,难以下咽。可最后,霍去病还是得闭着眼儿,胡乱吞咽下去。
很快,早饭吃完,汉军整装上马,追着最后的一丝暮色诡秘而去。
懒洋洋的晨曦慢吞吞的攀到祁连山的半山腰,他略略探出头来,稍微歇口气,便看见惟有依赖肥美草原才能繁衍生息的匈奴人正如蚂蚁般忙碌。他本想微笑着赞美生命的活力,可它还来不及扯动嘴角,便感受到一阵浑厚而急速的声音自大地的底处穿来——那震荡的余音甚至还让它打了个趔趄。晨曦诧异的东张西望,那些听觉灵敏的匈奴人也在仓皇四顾,最后,他们的视线全聚集在身后祁连山山口最狭窄的那一端:在那儿,一条蠕动的细线掠过翻飞起伏的草尖,迅速扩展成一团奔涌不熄的火焰。那火焰一路燃烧滚动,速度快得令人旋目,更是令人胆寒:简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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