躲开昭平君的魔爪。逃呢,是肯定逃不了的,看看那些凶悍壮实的家丁,早早晚晚,毫不懈怠的在村口巡逻,能往哪逃呢?既逃不了,抗争行不行?可放眼村里,谁能是对手?何况,这是县吏保的煤,昭平君又是皇亲国戚,巴掌大的浣溪村,难道乡民都不想安生过日子了?还能咋办?一家子泪眼望泪眼,束手无策。两天的时间就这样慢慢流逝,花蕾越想越是痛恨自己的那张脸,半夜里,她擎着灯儿,来到水岗边,瞅着水里娉婷娇美的容颜,不由得绝望的拿起剪刀,欲想将美丽的脸划破——可是,手停在半空,愣是划不下去。
貌丑之后,昭平君自然是肯罢手的,那骠骑将军呢?在有限的了解中,他总是一派正气——但是,他那样的贵公子,难道就有没有嫌丑之心?他明白自己迫不得已的苦衷么?就算明白,他又会怎样待自己?那个光芒四射的冠军侯,能有透过面貌触摸内心的慧眼么?能在她容颜尽毁之后再看她一眼么?
十五岁的小女儿踌躇了。她再一次审视水面上的自己,心里纷乱做一团。她不得由懊丧的放下剪子,不知如何做才好。冥冥兀坐了一宿,花蕾总算想到个主意:真的伤疤要不得,做个假的总成吧!爹爹不是有很多草药么,那就来试试。
于是,拿定主意的花蕾翻出父亲的草药末儿,注水调和,以水为镜,在脸上敷弄起来。就在涂涂抹抹中,花蕾的思绪飞快的转着——还真是急中生智,连下一步瞒天过海的计划,也从她的小脑瓜子里给逼出来了。鸡鸣时分,王大娘和陈老汉自房内出来,猛然看见花蕾的脸,惊骇的程度,比屈大娘屈大伯更甚。花蕾忙把自己的主意说给父母听。王大娘是听得心悬,做声不得;陈老汉则沉吟片刻,觉得危急面前,也只能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了——且将试试吧。
因而,天一透亮,陈老汉便依女儿的意思,跑到县吏那儿。说是想通了,愿将女儿许与昭平君作妾,但要昭平君将村里的尊长们全都请到他家里作证,好风风光光的将花蕾嫁出去。这个要求简直不算要求,昭平君闻言心喜,只道是乡巴佬贪图热闹好面子,自然爽快答应。果然在第二日,他打扮一新,骑着高头大马,吹吹打打,威风凛凛的来到浣溪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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