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也吓得不轻。他定住神,再仔细看去:确切讲来,眼前的这张脸,只有两道醒目的鞭痕,像一个马叉一样自额头拉到脸颊的两边,将脸主人的美貌全毁掉了。屈大伯倒底是男人,又上了年纪,便没那么注重外貌,他细细的辩识着,发现就在这张脸上,确实有一双水汪汪的美目——那份盼顾生辉的灵动,不是花蕾,还能是谁?屈大伯不由得痛惜起来:“闺女,你、你、你这是咋的了?”
老人颤抖的手伸出去,老泪纵横。屈大娘也认出是花蕾,声音里不由得带上哭腔:“哪个天杀的,敢这样对你啊!大娘我饶不了他!”
花蕾忙道:“大伯大娘,别着急,进去再说。”
彼时,老两口的手不约而同的抓住花蕾的细胳膊,这一摸,才发现她的衣衫是润的。瞄一眼她身后的马车,竟然是没有蓬盖的那种。想来,花蕾定是冒着雨赶来,路途那么远,她一路劳顿,此时准是又饥又寒。两老忙擦去眼泪,收起悲声,将花蕾和送她来的那个男人一并引到自己的屋内。一进屋,花蕾便小心的关上门,像是怕有人偷窥一般。待她转回身来,屈大娘已经哭了起来。花蕾几步过去,拉住大娘的手道:“大娘,快别这样。蕾儿好好的,你哭什么呢?”
“你的脸,都那样了——你叫大娘咋不伤心?”屈大娘说到这里,想起了神采飞扬的小侯爷,越发悲哀,哭得更伤心了。花蕾再看一眼屈大伯,他也正以袖试泪。花蕾知道大娘大伯是真心疼她,心内十分感动,便跪在地上,道:“大伯大娘,蕾儿真的没事。是事出突然,蕾儿不得不如此。求大伯大娘别伤心,蕾儿只要洗洗脸,就好了。”
可两老往她脸上一看,那暗红色的疤痕,鲜明得就像是才被鞭子抽打过——这哪里是水洗就可以洗得去的呢?于是,两老愈加悲伤,以至于大声抽泣起来。花蕾无法,只得开门取水,自去洗脸。
不多会工夫,门开了,花蕾亭亭玉立的倚在门边。两老可怜兮兮的望过去,立时诧异得瞪大眼——这真是方才的那个花蕾么?瞧瞧,这个花蕾脸儿光洁,肌腻柔滑,如玉生辉,恰恰就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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