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知道是赵信):“大单于,河西二战,我们损失惨重,整个大匈奴今年过冬都成问题。如果责罚只是流于表面,恐怕其余部落的王爷们不服!”
“是啊,以后谁还愿意下死力气跟汉朝人打仗!”
“大单于,汉军能奋勇作战,节节取胜,其实并无其他诀窍,也就是赏罚分明,绝不含糊。”这又是赵信的声音,他的话博得在场人的广泛赞同,而脂嫣的心则紧紧的收缩起来:现在就看大单于的表态了!
大单于开口了,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:“我的处罚,就是拿他们的人头来祭告祖宗!”
闻听此语,脂嫣几乎瘫软在地。然而她迅速定定神,竭力稳住。与此同时,她又听到有人疑惑的道:“可休屠王和浑邪王远在河西,难到要大张旗鼓的派人去抓他们?那他们还不得跑了?”
帐内一片寂静,好像人人皆束手无策。脂嫣的心里立刻窜起一丝希望:希望这是个棘手的难题,大单于会因此收回成命。很快,她的希望被残酷的打破了——是那个人,就是先前咳嗽不止的人,他用阴柔的语气缓缓的道:“这有何难。大单于只说是要召开部落大会,共商国事,休屠王和浑邪王敢不来么?”
这个提议立刻博得众人的赞同,脂嫣想起来了,出主意的这个人,好像叫中行悦,是来自汉朝的宦者。然而她没有时间多想,也没有再听下去,她匆忙离开,只想救她哥哥一命!
王庭内的会议终于结束,人尽散去。最后撩开帐幕出来的是大单于,他本想快步走向脂嫣所在的帐篷休憩,却仿佛听到马蹄远去的声音。他心动了一下,再仔细倾听,然除了呜咽的风声,茫茫大漠上什么都没有。于是,他迈开大步,朝脂嫣的居所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