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9 破夜

穿耳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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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玲心本能地旋身，玄铁剑横挡在胸前——李崇的阴爪擦着剑身划过，带起一串火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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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才看清，那哪是普通的阴气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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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灰色的雾气里裹着细小的骨碴，刮在皮肤上像撒了把碎玻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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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外门废物？“李崇的鳞片在月光下泛着死鱼般的光，他的左手还按在黑碑上，每说一个字，碑身就震颤一下，“当年你跪在杂役房外求《残叶功》心法，我站在廊下看你，就知道你这命，早该烂在泥里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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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玲心的呼吸突然一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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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七年前的雪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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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跪在苍梧宗外门杂役房门口，怀里抱着被雨打湿的《残叶功》残卷，指尖冻得失去知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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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内传来李崇的笑声：“外门弟子也配求全本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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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当这是茶楼听书，说停就能续？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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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叶坠的热度突然灼烧掌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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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凰虚影的啼鸣震得人耳鸣，沈玲心感觉有股滚烫的力量从丹田直冲后颈——那是凰血淬体在激发潜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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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望着李崇扭曲的脸，突然笑了：“当年我跪的是求道之心，如今你跪的......“她的脚尖点地，玄铁剑带起金红剑焰，“是你自己的怯懦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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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势如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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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崇的阴爪再次袭来，却被剑焰灼得滋滋冒青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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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玲心能清晰感觉到每一寸肌肉的发力，风从耳侧掠过的声音被无限放大——这是凰血淬体带来的极致五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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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见李崇瞳孔骤缩，看见他按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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