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 密林追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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腐臭的黑血溅在她脸上，狼的动作猛地一滞，喉间发出呜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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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反手抽出插在狼体内的拳头，掌心里躺着颗拇指大的妖丹，表面布满蛛网般的裂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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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碎！”她捏紧手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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妖丹炸裂的瞬间，狼的身体像被抽走了线的木偶，“轰”地砸在地上，迅速腐化成一滩黑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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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玲心抹了把脸上的血，目光扫过狼尸消失的地方——地面上，三枚带血的玄铁碎块正闪着冷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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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铁山的铁棍！”柳青扑过去捡起碎块，指甲几乎掐进肉里，“他的玄铁棍用了三百年寒铁，只有化神期以上的力道才能......”她突然哽住，抬头时眼眶通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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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玲心蹲下身，指尖抚过碎块上的刻痕——那是铁山去年教她打拳时，说“战修的武器要认主”，用匕首刻下的“心”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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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刻痕里还沾着暗红血迹，她凑到鼻端轻嗅，是铁锈味混着淡淡的药香——铁山总说自己粗人一个，却总在药堂帮厨时偷抓两把枸杞塞给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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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边。”谢承钧的声音从前方传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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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在一丛被压弯的灌木前，符纸的微光映出地面新鲜的脚印——四枚，其中两枚是铁山特有的厚底麻鞋印，另外两枚......沈玲心蹲下身，指腹压过其中一枚，鞋印前深后浅，是被人拖拽时留下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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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。”她将玄铁碎块收进怀里，金叶坠的热度顺着血脉漫到指尖，“前面有动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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雾不知何时更浓了，五步外的树影都成了模糊的轮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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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玲心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，一下一下撞着金叶坠，像在应和某种遥远的呼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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