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心维持的宁静在被瓦解,后来这样的事情愈演愈烈。沈明的胸口心脏的位置至今都有着两排齐整的压印,那是在落夏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的时候咬下去的,因为伤口太深已经没有办法恢复原貌。清醒的时候沈明告诉自己他应该离开落夏了,如很多人所劝说的那样,他没有义务承担落夏扭曲的生命,尝试过很多次,避开落夏可能出现的区域,开辟新的圈子,然而每次跟朋友出去喝醉的时候想到落夏,沈明都会觉得心口被撕裂一样的疼痛。她是那种阴暗到会让你愤恨却忍不住想要和她一起毁灭的女人,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磁性。沈明的磁场在靠近落夏的时候被彻底的颠覆。当落夏又一次捧着沈明的脸问他什么时候给我婚姻时,沈明牵着她去了最近的金店买了很大的花戒套在了落夏白皙的手上,至于婚姻沈明认真的说等我带你去我的家里。那天的阳光安静温和像极了初春新黄的迎春花,落夏因工作烦累而逐渐瘦削的脸也因此而异常美丽。
那个夜里落夏在沈明的怀里,他们激烈的拥吻除了生理上彼此结合,两具独立的身体即使这样也出奇的和谐,沈明只记得恍惚中,他牵着落夏的手走在故乡美丽的河岸上,那里邻家成片的荷花开得异样妖艳。桌上是安静的落夏娟秀的字迹,沈明翻身,感受着落夏身体的余温,其实他从来都知道她要的不是仪式。
一个逃离的人,是因为怯懦,这个世界不符合所有人的梦想,有些人选择了承受和妥协,而有些人用放逐的方式一直在追寻根本不存在的东西。然而因为知道人终有一死我们就应该都去死么?我不知道永远到底有多远,我不知道所有看似相守的爱情究竟承受过多少的难以启齿,只要活着就不应该放弃自己的信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