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深渊之瞳与龙鳞初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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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，裹挟着刺鼻的腐朽甜腥与浓重的电离臭氧味，如同亿万根钢针，狠狠扎进夜魇裸露的伤口和感官。失重的眩晕感只持续了一瞬，便被下方急速放大的、令人心悸的惨绿光芒彻底吞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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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吼——！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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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魇的本能在下坠的狂风中咆哮，巨大的虎爪死死箍住怀中冰冷的小七，将她蜷缩的身体尽可能护在相对完好的胸膛之下。破碎的观察窗边缘残留的尖锐玻璃如同恶兽的獠牙，在他翻滚坠落的后背和腿部鳞片上刮擦出刺耳的噪音和飞溅的火星，留下道道深可见骨的新伤。剧痛如同跗骨之蛆，混合着龙息反噬的灼烧感和彻骨的寒意，疯狂撕扯着他濒临崩溃的神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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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方，那“亿万只惨绿眼睛”的真容在急速坠落的视野中狰狞显现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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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并非生物的眼眸，而是无数镶嵌在巨大垂直井壁上的、早已破损或能量过载的巨型排污口和能量导管端口！端口内壁覆盖着厚厚一层凝结的、散发着幽绿荧光的粘稠沉淀物，如同某种活物般缓缓蠕动、流淌。沉淀物中混杂着无法辨别的有机残渣和金属碎屑，正是这些***物质在弥迦引爆底层能源后，被残余能量激活，散发出这片死亡之海般的不祥光芒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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轰隆隆！！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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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方控制室方向传来沉闷如雷的巨响和刺耳的金属撕裂声！大块大块的合金结构、扭曲的管道、燃烧的碎片如同陨石雨般砸落下来，裹挟着审判官湮灭光炮的余威和崩塌的毁灭气息！整个净化池深渊都在剧烈震颤，井壁上的惨绿“眼睛”随之明灭不定，如同地狱在呼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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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坐标！生路！”林夜破碎的意志在狂乱的下坠风中尖啸，试图抓住弥迦最后的指引。但回应他的，只有下方越来越近的、散发着浓烈恶臭和死亡气息的“荧光之海”——那是高度浓缩的深渊污染、裁光废弃净化液和有机***物混合成的剧毒泥沼！一旦坠入，即便是龙图腾全盛时期也未必能全身而退，何况是现在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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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，夜魇腋下护着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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