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腐沼低语与求生裂隙

他趴在冰冷、潮湿、布满瓦砾和不明粘液的地面上，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。裁决者沉重的枪身压在他的背上，如同最后一座大山。意识在黑暗的边缘徘徊，夜魇的低语带着不甘和疲惫沉入意识深处，留下的是无边无际的冰冷、剧痛和深入骨髓的绝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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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了吗…明黑城…终究只是…海市蜃楼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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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皮沉重得如同灌铅，视线彻底模糊、变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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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，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的前一刻，一丝极其微弱、却迥异于深渊腐臭的气息，钻入了林夜几乎麻木的鼻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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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…干燥的尘土味？还有一丝…若有若无的、淡淡的…像是某种小动物留下的…温暖气息？非常非常淡，混杂在腐臭中几乎难以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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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时，鲸图腾那微弱到极致的感知，似乎捕捉到前方不远处，地面之下，传来极其细微的、有规律的震动——并非腐蚀兽的蠕动，更像是…某种机械运转的沉闷嗡鸣？而且，空气似乎在前方某个点产生了极其微弱的、不自然的流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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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下面…有东西？不是自然形成的废墟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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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闪过的一丝火星，微弱，却瞬间点燃了林夜求生的意志！他用尽灵魂最后的力量，猛地抬起头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向前方黑暗中，那丝不自然气流的源头——一片被巨大混凝土板半掩盖的、向下倾斜的幽深裂隙入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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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口边缘，似乎有一块被刻意移动过的小碎石，形状并不自然。而在那碎石旁边的尘土上，借着不知从何处缝隙透入的、极其微弱的天光，林夜似乎看到了一小撮…极其细微的、浅灰色的…毛发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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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什么小动物蹭过留下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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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黑城的地下…黑市？走私通道？还是…新的陷阱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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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时间思考了！身后，腐蚀兽扒开障碍物的“哗啦”声和令人心悸的嘶鸣再次逼近！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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