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6 泛黄的每一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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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清洛目光一寸寸审视着小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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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丫头低眉顺眼，额角却汗湿一片，显然是跑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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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袖口微微抖动，像是极力在掩藏什么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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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奴婢斗胆……"小翠深吸一口气，缓缓从衣裳最底下抽出一封泛黄的绢帕："奴婢斗胆，想给您看些东西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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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清洛攥紧手中的绢帕，指节泛白，声音却冷得像淬了冰：“什么东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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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翠低着头不敢看她，手指绞着衣角，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：“四小姐……请随奴婢来。”她咬着唇，转身走向里间的乌木雕花衣柜，脚步轻得像踩在雪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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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清洛不耐烦地皱眉，却还是跟了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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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清洛看着小翠颤抖的手搭上鎏金衣柜把手，铜扣发出细微的“咔哒”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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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柜门缓缓推开时，她先闻到一阵淡淡的沉水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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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秒，宁清洛的呼吸停滞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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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整齐齐叠放着的小衣裳像晴天霹雳般撞进视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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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上层是柔软的棉布襁褓，下面依次排列着绣着福字的红肚兜、虎头鞋、绣着莲花的百子兜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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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对虎头鞋上的金线仍然熠熠生辉，分明是崭新的，却透着年代久远的温润光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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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清洛不自觉地抬手，指尖刚要触到那对小巧的虎头鞋，又猛地缩回，仿佛被烫到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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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这……"宁清洛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，喉咙发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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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难道是晚娘给自己心心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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