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4 撺掇

，是一场场不着痕迹的冷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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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清洛坐在宁夫人榻前，身形笔直得像尊凝固的石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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烛火在她侧脸投下深浅的光影，将她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拓印出一片阴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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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修长的手指死死掐着被角，用力到指节都泛出青白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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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母亲今日为何要去找晚娘？"她开口时声音很轻，却字字如锥，扎在寂静的房间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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榻上的宁夫人眼睫轻轻颤了颤，像被惊动的蝶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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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苍白的唇微微哆嗦着："你爹爹为了她把我禁足……"话才开头，她突然激动起来，枯瘦的手腕撑着床沿想要起身："我一个当家主母，因为一个妾室受了委屈，难道还不能去讨回来吗？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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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风突然大了些，将烛火吹得摇曳不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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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清洛的眸色在明暗中愈发暗沉："母亲太冲动了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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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珠帘轻响，谢雨柔端着药碗走了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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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莲步轻移，裙裾扫过门槛时连一丝灰尘都不曾惊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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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清妹妹……"她语带叹息，将药碗放在小几上："我觉得姑母做的没错，错在哪于晚娘太过恃宠而骄，错在姑父的偏袒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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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清洛连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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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能闻见谢雨柔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桂花香膏气味，甜腻得让人作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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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想去深究这番话里的算计，也不想去猜谢雨柔此刻究竟存着什么心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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药碗被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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