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3 有不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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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挣扎着扭头，只见一个婆子的指甲深深掐进她的皮肉里，另一人的膝盖死死顶住她的后腰，像按住一只待宰的牲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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藤杖高高扬起，发出尖锐的破空声，裹挟着刺骨的风雪向宁夫人面门呼啸而来，却在距离三寸处骤然停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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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父亲今日非要如此？"宁清洛眼神如同冻结的寒潭，竟连睫毛都没颤动一下："父亲若是非要如此，就别怪清洛不孝了。"她的声音异常平静，却让人毛骨悚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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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未落，她突然猛地发力挣开钳制，以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速度冲进祠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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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衣袖被婆子扯破半幅，发簪飞落，鸦羽般的长发散开，在风雪中划出一道凄厉的弧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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供桌上的铜烛台被她一把抓起，锋利的铜脚在烛光下泛着森冷的寒光，毫不犹豫地抵住了自己纤细的咽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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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清儿！"宁夫人发出一声几乎不似人声的哀嚎，像被剜了心的母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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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嘴唇颤抖着，眼泪混着额头的血水滚落："放下……你赶紧放下！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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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尚书脸色惨白，浑身抖如筛糠："你疯了！快放下！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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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疯的是您。"铜器的寒光将宁清洛的眼睛映照得格外明亮，像两簇燃尽的死灰里最后的火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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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，宁夫人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气，挣脱钳制踉跄扑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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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发髻散乱，满脸血泪，染血的十指在空中绝望地抓挠："清儿……之前那些话都是娘亲气糊涂了，娘亲就是说一说，其实心里没那么认为，娘亲怎么可能不当你是娘亲的女儿，你放下好不好，娘亲不怪你了，娘亲什么都原谅你，只要你没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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