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2 她自己作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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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清儿盯着他漆黑的官靴尖，忽然低声笑了，那笑声像是冰层下暗涌的寒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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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罚的不是她的无状……”她慢慢抬起眼，睫毛上凝着的冰霜在烛光下闪烁：“而是她挡了您和晚娘厮守的路，对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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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像一把薄刃，瞬间挑开了最后一层遮羞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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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肆！”宁尚书怒极，面容骤沉，扬起手就要掌掴宁清洛，被晚娘死死的抱住胳膊拦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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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夫君不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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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宁清儿不闪不避，甚至往前一步，仰着脸迎上他的手，眼底是毫不退让的坚冰：“您打，您尽管打！”她咬着牙，每个字都像是刀锋上滚落的血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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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手死死攥着宁夫人的手腕，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节，可她的目光却死死钉在宁尚书脸上，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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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是我的母亲。”宁清洛扯了扯嘴角，神情古怪，像哭又像笑：“即便她再不配，也是我的母亲！堂堂宁家的当家主母，居然比不上一个外室出身的妾，传出去还真是笑话，大笑话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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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尚书的动作猛地顿住，悬在半空的手微微发抖，那股被揭穿的怒意又烧了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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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巴掌终究没落下去，可脸上的狠意只增不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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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人！”宁尚书寒声下令，声音像是磨砺过的刀锋：“把夫人拖到祠堂，给我打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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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群家丁蜂拥而上，硬生生将宁夫人从宁清儿手中拽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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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夫人整个人几乎瘫软，苍白的手指死死攥着女儿的袖子，可最终仍是被一根根掰开、扯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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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清儿……柔儿……”宁夫人声音虚弱得像濒死的细风，眼神涣散，泪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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