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0 她疯了

听不见，“她是我的母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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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尚书脸色越发阴郁，眼中浮起不耐：“你母亲疯癫无状，伤人性命，我教训她，有错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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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清儿静静地看着他，目光从父亲的脸上，移向晚娘那张泪痕未干的柔弱面容。晚娘被她看得心虚，微微低头，又往宁尚书怀里缩了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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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清儿垂眸，低声道：“……是啊，她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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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庭院突然陷入死寂，唯有北风卷着碎雪刮过青石地面的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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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粗使婆子喘着粗气按着宁夫人的肩膀，其中李嬷嬷的手背上还带着三道新鲜的血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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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谁都不敢松手，生怕这个披头散发的疯妇人再暴起伤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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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娘瘫坐在雪地里，素白的裙裾早已沾满污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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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纤细的手指无助地扣着喉间青紫的淤痕，咳得整个人都在发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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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次痉挛般的咳嗽都带出些微血丝，落在雪地上像极了零落的红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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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夫君……."她破碎的呼唤混着哽咽，染血的指尖去够宁尚书的袍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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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晚娘！"宁尚书猛地甩开宁夫人的衣襟，转身时玄色官袍在空气中抽出一声脆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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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蹲下身将瑟瑟发抖的晚娘搂进怀里，手指触到晚娘颈间狰狞的指印时，瞳孔骤然紧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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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娘顺势将脸埋在他颈窝，滚烫的泪洇湿了暗纹提花的衣料：“夫君，救救我，我不想被夫人打死在这里，我真的什么都没有错，我都已经很少出紫檀院，更是对夫人能躲就躲能避让就避让，夫人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，明明跟我有山盟海誓的是夫君，我原本是可以成为夫君的发妻的，我为什么要被这样对待，为什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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