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监护仪发出急促的滴滴声,他摸索着从床头柜抽屉取出牛皮纸袋,输液管在空气中划出透明的弧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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晟涵接过纸袋时碰到天佑冰冷的指尖。当牛皮纸袋里泛黄的信笺滑落,晟涵发现每封信的邮戳都精确对应着自己人生的至暗时刻——晟涵辞职离开公司那天的信纸上晕着水痕,写着"多想挡在前面的那个人是我。多想让你靠着我哭";她因为跑业务没日没夜加班,最终却没把房子卖出那个月的信封里夹着干枯的银杏叶,叶片上写着"坚持"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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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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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信笺,还有厚厚一沓拍立得照片,记录着晟涵在锋都那几年的时光掠影:2018年6月17日,她蹲在雨里捡文件,发梢滴着水珠;2021年平安夜,她对着橱窗里的婚纱发呆,鼻尖被冻得通红。最新那张照片里,是坐在咖啡厅窗边的她,标注写着"今天她换了蓝山咖啡,皱眉次数比上周减少五次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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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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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,他一直都在,从未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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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银杏叶簌簌飘落,天佑抬手想接住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的光斑:“他们说骨髓移植成功率有70%,可我知道,已经不可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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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每次化疗相当于被重卡碾过无数次,但想到你每销售出一套房子时眼睛发亮的样子,疼痛就少了0.3克。"他笑着咳嗽,血氧数值开始报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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晟涵摸着信笺和照片上的折痕,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鸣叫。天佑的手垂落时擦过她的颈侧,腕表的时针卡在下午三点十七分——正是他们初遇的时分。表盘反光中映出晟涵汹涌的泪水正漫过天佑手背的针孔。晟涵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,扑在床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:“别走……别走……”护士冲进来时,晟涵听见自己胸腔里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,七年前被强行缝合的伤口重新炸开,涌出带着银杏清苦的鲜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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