梨大,很多果实会沿着藤蔓一直结到高高的树梢上,让你欲采不能、欲罢可惜,徒叹无奈。野葡萄被霜打(霜降)过后味道更加上乘,伙伴们在采摘时常常吃得唇、齿都是紫色,互相指着、看着傻笑。家乡有个野葡萄酒厂,技术先进、历史悠久,产品享誉海内外,是国宴指定用品之一,据说深受柬埔寨国王西哈努克亲王的青睐。很多国家领导人也都亲临视察。
放牛山中最令我难忘的野果非“婆婆头”(托盘)莫属,这是一种带刺的、齐腰高的草本植物所结的果实,其学名叫“覆盆子”在鲁迅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中有过描写,她成片生长,形状酷似草莓,但个头要小的多,约有小拇指大小,每颗上的小颗粒都闪烁着晶莹的光芒,如同光华四射的“红宝石”令你不忍下口。其味道也远非草莓可比,果汁饱满、酸甜可口、醇香四溢,真可谓一颗入口,宠辱皆忘。套用“白居易”诗的句式可以这样说:“日啖托盘三百颗,不辞常做长白人。”当时我和伙伴们经常满山寻找,找到一片就荡起一阵会心的欢笑。我也常会在下山前,用一片有如荷叶般大小的椴树或柞树叶,将满满一捧果实小心翼翼的、象捧着一颗颗跳动的心脏般带回家,奉送给老祖母,老人家皱纹里绽开山花的那一瞬,是我平生见过的人间最美的图画。
放牛山上有多种药材,如细辛、党参、川龙骨,还有半山坡的人参种植基地。同时也是蘑菇的故乡。榛蘑、粘蘑,扫帚蘑、黄蘑团子、山木耳不一而足。这些无疑是那个经济困难年代父老们的“钱袋子”用它们换来的是柴、米、油、盐、酱、醋、茶,是“姑娘喜欢的小花布、小伙扎得线围脖、小孩子用得吃奶的嘴,挠痒痒的老头乐。”噍,一不留神把郭颂的歌词给用上了。
说来有趣,对于放牛山,我有两个梦。第一个是上初一时读水浒传,受梁山好汉的影响,希望时光倒流,我将招兵买马,集草囤粮,率领众家豪杰,扯旗造反,将放牛山作为山寨,大本营设于第三道山峰,因为这里居高临下,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,宗旨就是路见不平,拨刀相助,铲除邪恶,普济苍生。现在想来,那不过是个可以付之一笑的少年英雄梦;另一个梦至今还依然在做着——有朝一日,有了一定的原始积累,我将倾情投资于此,将放牛山打造成一个“果园式花园”并因地制宜,进一步开发中、草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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