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2章 往昔如烟,今夜醉

花鸡明白他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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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仗，谁也不知道结果会怎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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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实我挺想回去的。”花鸡自顾自地说，“滇南的天气好，不像北城这么冷。我想在大理买个小院子，没事种种花，养养狗，悠闲地过日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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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？种花？”杨鸣笑了，“你连仙人掌都能养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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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以前。”花鸡也笑了，“人总是会变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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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继续喝酒，聊着过去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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聊到在纳市的时候，他们怎么从小混混一步步爬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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聊到那些已经死去的兄弟，孔强江、严学奇、大毛，还有更早的一些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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聊到那些惊心动魄的时刻，枪林弹雨中的生死一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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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吗？”花鸡突然说，“有时候我会想，如果当初没有走这条路，现在会是什么样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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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能在工地搬砖。”杨鸣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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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可能在开出租车。”花鸡说，“每天接送不同的客人，听他们讲各种故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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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样的生活你过得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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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过不了。”花鸡坦然地说，“我这种人，注定就是这个命。从第一次拿刀的时候，就回不了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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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了，店外的国道上偶尔有大货车经过，车灯扫过窗户，在墙上投下移动的光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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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已经喝了两箱啤酒，桌上的烤串也吃得差不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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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鸡的脸红了，眼神开始迷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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