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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院门口这家小饭店的招牌有些发黄,“鑫旺小炒”四个字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陈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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店面不大,但胜在位置方便,来往的病人家属经常在这里简单吃点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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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鸣选了最里面的包厢,这里相对安静,说话不容易被外面的人听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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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厢很小,只够放下一张圆桌和几把椅子,墙上贴着发黄的年画,角落里有台老式空调在嗡嗡作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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桌上摆着几个家常小菜,一盘腊肉炒蒜苗,一个番茄鸡蛋,一份麻婆豆腐,还有一盘青椒土豆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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菜都是刚上的,热气还在往上冒,但两个人谁也没有动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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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鸣坐在朗安对面,手里夹着一根烟,缓缓吸了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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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雾在包厢里慢慢扩散,让本就昏暗的光线变得更加模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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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眼神很平静,就这样看着朗安,没有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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朗安双手放在膝盖上,手指时不时地搓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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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本来是个话不多的人,此刻更是不知道从何说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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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才在车上,他只是简单地叫了声“鸣哥”,然后两人就一路沉默到了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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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吧。”杨鸣弹了弹烟灰,声音很轻,但在安静的包厢里听得很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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朗安抬起头看了看杨鸣,又低下头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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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张了张嘴,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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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从头说。”杨鸣又吸了一口烟,“你是怎么活下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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朗安深吸一口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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