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离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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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马上就要走了，抓紧上车。”售票员打着哈欠说，“去哪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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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出省。”杨鸣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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售票员似乎并没有在意他的回答，招呼他赶紧上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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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车后，杨鸣找了个座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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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厢里暖气不足，其他乘客都缩在厚重的冬衣里，有的已经睡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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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鸣望着窗外一片漆黑的夜色，眼神麻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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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背包，确认妹妹的骨灰盒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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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巴缓缓启动，驶入漆黑的夜色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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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鸣知道，从这一刻起，他的人生再也回不到从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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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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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途大巴在夜色中行驶了几个小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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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鸣靠在座位上，眼睛半闭着，意识模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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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包紧贴在他的胸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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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厢里充满了乘客的鼾声和发动机的轰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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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鸣时而清醒，时而陷入浅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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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醒来，他都会下意识地摸一下背包，确认妹妹的骨灰还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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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色渐亮，窗外景色飞速掠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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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，车子猛地一个急刹车，杨鸣差点从座位上摔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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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妈的！”司机骂骂咧咧地按了几下喇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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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鸣掏出手机看了一眼，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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