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【问雪初拜四药香初见,绿影拂心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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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长昀微愣：「……什麽？」

「它能感情绪与天机，唯近心诚者，方愿接近。」

凌霄晏的声音平静，但那句话中微不可闻地多了一分思量——

白瞳不靠近虚妄之人，却主动亲近了你。

沈长昀低下眼，不语。他一向自觉并无多少情感可言，从小便将心意埋在沉默与行动中，只知守、不知表，如今竟被一只灵兽看出些什麽，心头难免起了波澜。

他轻声问道：

「……它是怎麽被师尊救下的？」

凌霄晏望着雾中的远山，眼中闪过一丝雪岭深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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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那年北境雪崩，我独行至灵岭深处，遇此兽重伤将Si。当时它正为同族断尾求生，却仍不退。後我以剑破雪封，救之於寒谷。」

他顿了顿，转目望向沈长昀，语气未变，却字字清明：

「它救我一次，我救它一次，遂不分离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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