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无向前意思,先转头去催促手下才回身道:“实在有令在身,不好远离护送之物,还请将军多多包涵。”
他如此理直气壮态度,先提赵明枝,又提自己有命在身,叫人不自觉联想到其后许多马车出自于谁,又领了什么命令,自然不敢妄动。
便是宋景壬也投鼠忌器,道:“大家各有差命在身,眼下没有明令,还是当要核查一番才合适。”
他一旦发话,前方兵卒们顿时松一口气,匆匆向前,才有人伸手去开车厢门,却听“蹭”的一下,自右边跃下一人,不知打何处抽出长刀一柄,“铛”的戳在车辕上,口中骂道:“谁敢!”
此人被刀一吓,退后几步,那马受惊,高高撅起蹄子,一脚踩在地面人身上。
其人还在哀嚎,马儿已然全不管顾,拖着后头重重车厢飞奔向前,这般声势又使得后头马骡尽皆受惊,四处混乱一片。
惊马飞蹄全无顾忌,直冲城门处狂奔,此时那段达随之打马向前,一面追,一面冲着城门官怒喝道:“还不开门!坏了马车,丢了贵重之物,拿你我命也不够抵的!”
眼见那马车极快,正在半路,却从路边闪出一个城门兵来。
其人手中持有长枪,胡乱扎掷,竟是当真伤了那马颈项。
马匹哀叫一声,速度立时变慢,那马车也被拖着,因一时收势不住,撞向前方奔马,就地歪斜,从里头摔出一地东西来,或箱或笼,模样与外头寻常制式全不一样,一看就是宫中之物。
其中一个大木箱,上头漆金,显然铜锁正被磕砸在地面摔坏了,已是倒跌,从里头骨碌碌滚出许多东西来,金灿灿,亮闪闪,全是金银砖块,又有一只箱笼,当中滑出无数绫罗绸缎,其色鲜亮,哪怕黑暗之中,也能看到颜色闪动。
此时平民多以素色为主,颜色越鲜明,染色越复杂,其价越高,这般质地,以京中人见识,自然不难评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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