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,口中说着,还上前两步,又看向那屏风后。
而后头终于有官员出列,质问道:“北朝口称相尊,却如何这般怠慢?岂有向亲家索讨岁币的?”
“如若当真能成两国之好,我皇自当另做斟酌。”乞元的笑容里透着几分狡猾,“不过便似南朝做法,我国出聘礼,南朝也当出嫁妆才是——不管陪嫁多少,将来不都是公主所有?”
他说到此处,举起右手,比了个“二”的手势,道:“不过我国从来大方,如若亲事能成,我皇愿减免部分今次本来要新增的岁币,少要十万银两、十万绢,以做聘礼,如此诚心,还请陛下同公主殿下好生考虑才是。”
只赵弘本就气短体弱,跑不得多远就气喘,动一动便一身虚汗,就算自家愿意,医官也要多劝几分多养少动,于是一时又僵住,只好多走几步,多吃点东西做为将养。
自此,朝中倒是安静许久,似大厦处处滴漏,却终究度过这一场暴风雨,而人人劫后余生,忙碌之余,尚来不及去细思自己所遭苦楚,不管从前如何,日子终究还要往下过。
而不管朝堂内外,更有无数人苦等着狄人使者到来,仿佛得了这最后落锤一记,才能真正平安。
转眼便已如入夏,京城内外处处还在动土动木,祥符县南官街西的都亭驿却是已经修缮一新,不仅早早补足了人手、食水,连左右巡兵数量同巡视频率都增加了不少,唯恐因哪一处细节疏忽,怠慢了来客,影响今次议和。
而大街小巷,无处不在讨论今次狄人将要多少岁币。
羊毛出在羊身上,多给一文,将来自然赋税多收一文,多给一匹绢,日后百姓便要多织布百尺布。
随着日头越热,白日越长,狄人使者终于抵达都亭驿。
按着从前惯例,狄人使团入京之后,当要在都亭驿先休息多日,然而这一次,使团当天晚上才到得地方,甚至不等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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