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却没想到一路向西,竟能一路更冷。
她本还觉得或许能忍,今日白天赶路时已经觉出些许不对,晚上被这冷风一吹,更是下定决心,明日便要寻个机会去买条厚毡遮风保暖。
而李训听得此言,却是道:“他们随军带了服,自会挪些出来给你那同伴……”
他皱了皱眉,没有再往下说,只将马背上包袱打开,取出一件大氅来,随手抖开,递与赵明枝道:“先穿着罢,风大雪冷,仔细着凉了。”
赵明枝见得是前次那件眼熟鹤氅,也不推辞,连忙道谢,接过之后老实搭在了肩上。
那鹤氅比起她自己身量,自然大了太多,轻易就把里头许多厚衣服罩住,正两手系着胸前绳带,一抬头,却扫到李训身上穿着。
他一身劲装,上身只随意裹了一件披风,像是寻常鸟禽毛做的皮子,看不出冷暖,但明显很单薄。
好像同她相比,穿得更薄更少。
赵明枝手中动作不禁慢了下来。
她顿时有些犹豫,也不清楚自己应当把这鹤氅让回给李训,还是继续往身上穿,只好问道:“二哥不冷吗?”
李训摇头道:“我从军后便一直习武,丹田贮热,并不会冷。”
他看赵明枝犹豫模样,又见门顶上灯笼光照出她手上一片湿痕,便自袖中取出一方帕子,同缰绳一道按进她手中,催道:“外头风大,走罢。”
赵明枝忙将缰绳同干燥帕子接住,一时只觉掌心温热,竟是那两样东西只被李训抓了短短一段路,已经带上了他的体温。
而李训已经牵马当先而行,走出几步,复才回头看她,放慢脚步稍等。
赵明枝擦干手中雪水,把那帕子收好,连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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