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1章 这条路,一旦踏上,便再无回头之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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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内炭火烧得噼啪作响，暖意融融，却驱不散王德发心头的冰寒。他额角的冷汗汇聚成珠，顺着肥硕的脸颊滑落，他抬起袖子胡乱抹了一把，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，苦笑道：“长、长公主殿下……您，您就别为难小的了。这……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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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县令，平日里最大的烦恼不过是城中哪家丢了鸡，哪户少了鸭，何曾想过有朝一日要在这等改朝换代般的抉择中站队？一边是九五至尊的皇帝，一边是曾经尊贵无比如今却被废黜的长公主，哪一边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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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珑端着茶杯的手纹丝不动，杯中的热气氤氲了她清冷的眉眼，却丝毫未减她言语中的分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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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县令，本宫知道你的难处。”她的声音平静无波，“但你让本宫对凤凰城外那些嗷嗷待哺的流民见死不救，那是万万不可能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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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放下茶杯，发出一声轻微的磕碰声，在这寂静的书房中显得格外清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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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说本宫不答应，你以为，萧府那几位身经百战的将军们，会答应吗？他们哪个不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？哪个不是把百姓的性命看得比天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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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像是一记重锤，敲在了王德发的心上。萧家世代忠良，萧家军更是以护民为己任，如今萧惊鹤就在公主身侧，立场已然分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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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珑继续说道，语气依旧淡然，却字字诛心：“本宫现在给你两个选择。每一个，都是你现在必须做出的决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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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伸出两根纤细的手指，一根指向门外：“第一个，你现在就点齐人马，快马加鞭，去向我那位皇兄报信。告诉他，你王德发已经与我辛珑划清界限，绝不会再与我这等‘乱臣贼子’为伍。如此一来，你便是揭发有功，说不定还能官升三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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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德发听得心惊肉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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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珑顿了顿，收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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