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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宁情绪中断,仰起头。
婚事不是摄政王求来的吗?
她的目光朝主位上冷静的男人望去。
他好像并不在意,“本王前脚去了太医院,皇后后脚就收到了消息,她倒是用心良苦,赐一个京城第一美人。”
福宁的脑袋彻底从被褥里挪出来了,摄政王去太医院了?他生病了?
什么毛病是赐婚能治好的?
想不出来。
白昼:“若非有这个名号,皇后娘娘也不能心安理得地给您选个破落户,正因有了名号,显得像是为您好似的。”
白昼作为谢珩玉的亲信,说话直接,谢珩玉也不怪。
福宁睁圆了眼睛。
原来皇后娘娘和摄政王不对付,不过也对,太子被幽禁,皇后娘娘作为太子的生母,自然是希望太子东山再起,故而想控制摄政王势力。
可太子真的还能东山再起吗?
如果能就好了,讲不定太子还能看在她家送过礼的份上,保她家平安呢!不像摄政王……
她投过去的目光逐渐变得幽怨。
谢珩玉沉吟道:“一切等皇兄恢复再说。”
“若陛下他……”白昼话说一半,见王爷面色一冷,立马收住,“属下失,只怕在这期间寿安伯会借王爷的名义狐假虎威,败坏王爷名声。”
谢珩玉拧眉不语,他忽然扭头,毫无征兆地对上榻上全神贯注的猫。
心虚如福宁,立马低下头,假装自己很忙。
两只爪子不停地踩着床单。
踩了一会儿,才想到,她现在是一只猫哎,听到又怎么了!
福宁心安理得地停下,谢珩玉不知何时收回了目光,他话锋一转——
“本王不会再抱她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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