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伯伯也觉得尴尬,便不会选在此地与摄政王攀谈。
而且往常,江伯伯都是与爹爹一起走出来的,今日却是分道扬镳了。
这些话,她没有说出来。
福宁看着不远处的江伯伯面带笑容,连连弯腰,他们在说什么,她是听不见的。
她的角度,也只能看见谢珩玉的挺直的背。
刺眼得很。
讨厌得很。
可恨得很。
最终也不知他们说了什么,摄政王先行离去。
寿安伯转头对上赵氏父女,不再像福宁印象里那样和蔼可亲,寿安伯随意点了点头,就背过身去。
下一瞬,好几名官员朝寿安伯簇拥过去,殷勤的、讨好的、羡慕的几道声音接连响起——
“寿安伯,您可是摄政王的未来岳丈,平步青云,指日可待啊!”
“还什么指日,今日不已经升任户部侍郎了吗,恭喜江侍郎!这可得请客啊!”
“伯府的大千金是摄政王亲选的准王妃,那,二千金可有许配人家啊?”
与摄政王做连襟的机会,可不多有。
此起彼伏的爽朗笑声逐渐远去,赵福宁扶着爹爹上马车,一边观察他的脸色。
忽听他一声叹息,想来也是对江伯伯方才的反应失望了。
福宁坐下,正想安慰爹爹,却被他抢先一步安慰自己——
“囡囡啊,咱家现在不如从前,革职查办之后是重新上任还是获罪,都不好说,此时若有亲朋想撇清关系、保全自身,也是很正常的,不用因此伤怀。”
“总不能因为从前关系好,就要求人家为我做什么。”
福宁听着教诲,点点头,“我知道的。”
赵应又道:“你与江二小姐交好,爹也希望你们的关系不要因为长辈而受到影响,但若是她让你觉得不舒服了,你也不要瞒着爹娘,我们永远是站在你这边的。”
福宁笃定道:“娇娇才不像江伯伯那样,她今早还派人来邀请我参加下午的茶话宴呢。”
赵应听闻,放下了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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