k%三人共处一室,危急关头,江夫人没法完全避开江月娇,只能将亲女喊到窗边。
母女俩站至窗棂透入的昏黄光亮下,比对着阴影里的江月娇。
江夫人严肃地决断道:“待会若得皇后娘娘传召,你辞务必恳切,今日之事已经被受邀进宫的女眷知晓,无法推卸,只能认下,但需严明是受人蛊惑,寿安伯府的声名不能断送在我们母女手上,你们姐妹之间,能保住一人便是万幸。”
“今日若非要有一人担下全责,那人不能是你。”
江夫人虽未提及江月娇的名字,但语间已经可以说是明示了。
她想着,此事皆由江月娇而起,将江月娇这个祸害推出去顶罪,至少给伯府嫡脉留些颜面呢?
江雪娥听明白了,一时没有答话。
哪怕江夫人压着声,距离几步之遥的江月娇也听清楚了,她盯着江夫人的背,指甲抠进袖子下的皮肉里,眼中只有恨意。
但她们显然是想早了。
因为很快,尖细阴柔的嗓音穿透紧闭的殿门,刺了进来:“咱家奉旨,来宣读陛下圣裁。”
没有皇后娘娘的召见。
没有她们设想的、可以辩驳、甚至推卸罪责的余地。
更没有人在意她们为何行差踏错,是否有难的苦衷。
只有短暂内讧之后,皇帝迟来的旨意。
显得她们那番急于切割、欲推出至亲顶罪的决定,在此刻尤为可笑,如同跳梁小丑的徒劳挣扎。
她们是伯府女眷,可在皇权面前,却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了自身荣辱,如蝼蚁般轻贱,只能随他人一而决的无力与卑微。
只顾着不甘与卑微,全然忘了,错本就在她们。
宫殿的门被侍卫打开,传旨的公公迈步入内,居高临下地看着江氏母女三人,声音尖锐——
“兹有寿安伯江氏长女,性失柔嘉,行乏贞静,无德显闻,深负朕望。岂堪匹配宗亲,有辱天家清誉?即日起,解除其与摄政王之婚约。自此一别,各还本道,婚嫁自由,永无瓜葛。
然,江氏二女胆大包天,竟生谋害皇室之心,虽阴谋未遂,然其心可诛,其行难恕。若不加以惩处,何以正纲纪?着将江氏长女、次女各杖三十,以儆效尤。杖毕,遣返江府,严加管束,闭门思过。
其父寿安伯,治家不严,教女无方,纵容至此,实难辞其咎。褫夺其爵位世袭之权,止于其身。另,停其职俸,即日归家,深刻反省。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1页 / 共3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