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武帝看见奏折的时候,听说谢珩玉没去早朝,就知道弟弟还没消气。
齐武帝还躺在龙榻上,先前睡多了,现在觉少,“有什么事,叫他亲自来与朕说。”
话是放下了,太监战战兢兢地出宫去传话。
但太监一走,齐武帝还是没忍住看了奏折的内容,里头夹着一张纸,便是口供。
寿安伯之女……如何如何的,齐武帝仿佛跟看不到似的,就盯着一行字使劲看——
“寿安伯长女担心赵小姐对摄政王妃之位有影响,害怕王爷喜欢赵小姐……”后面巴拉巴拉的。
哦?
齐武帝拧起眉,根本想不到弟弟有跟哪个姓赵的亲近,“赵小姐,哪个赵小姐?谁家的千金啊?”
再往后一看,才看见是有写受害者赵福宁的名字的。
齐武帝还是不记得赵福宁是谁。
还是王皇后来了,适时提醒,“原户部侍郎赵应的千金。”
齐武帝恍然大悟,“那他就写赵应之女不就行了,朕怎么会知道赵福宁是谁!”
怪不得寿安伯之女要担心呢,是该担心的。
哈哈哈。
看来是有那么回事,不然珩玉也不是莫名其妙会上奏给别人做主、讨公道的人。
但凡要做什么事,他自己就能做到。
可见这次所求,不小啊!
片刻功夫,齐武帝都忘了昨天和弟弟的争执与生气,反而为“弟弟有了心上人”这件事感到欣慰。
王皇后看出来了,提醒道:“陛下,怪臣妾没有调查清楚江氏的秉性,害得珩玉差点跟这样恶毒的女子成亲,他之意,应是取消婚约。”
王皇后可不觉得这跟喜不喜欢赵福宁有什么关系,通篇哪有爱意,而且这都不是谢珩玉写的,显然就是单纯的口供而已。
只是事到如今,再想撮合江雪娥与谢珩玉,也是不成的了。
江家的人实在蠢,该出手时不出手,不该出手瞎出手。
齐武帝还沉浸在幻想中,“是该取消,不仅要取消,寿安伯教女如此,理当严惩——”
顿了顿,突然板起脸,话锋一转,“不行,生朕的气,还想要朕给他做主?叫他亲自来与朕说,否则不准。”
“……”王皇后垂着眸,闪过一丝暗芒。
陛下的心中,这个弟弟果真是占了很大一块位置,她一直心中有数,也因此,才会觉得谢珩玉是个大威胁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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