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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,”梁屿琛神色微动,“当年的献祭,是为救谷怀梦,是么。”
黎瑜的一句除非有乱神怪力,否则回天乏术,点醒了他。
走投无路、万念俱灰的人,若又握有滔天的权力,或许会寻求一些超脱现实的方法,以此为寄托,安放一颗破碎的心。
其中,有人向善,盼望转机。
可亦有人,不择手段,只求达到目的。
燕自章转过身来,与他对视,却并不回答,只问道:
“若是你呢,难道你不会这么做么。”
“不会。”梁屿琛平静地答。
燕自章却忽地怒喝:“你未被逼入那境地,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。”
“你当你是什么纯良之人,你手上沾过的血,难道又比我少么。”
梁屿琛面色更冷,只任由他发泄,不过是跳梁小丑最后的挣扎。
随着情绪的失控,燕自章的记忆不可避免地回到那一日。
幽谷之中,怀梦躺卧在阵法中央,已是奄奄一息。
她痛苦得不断扭曲,濒临窒息,却仍伸着手,向着其中一个孩子。
“怀梦,你别害怕。”他不可自抑地涌出泪水,煎熬、焦灼,每一秒都如凌迟。
哪怕秘法之师曾多次告诫,不可失控,心境一破,一切便成空妄。
可他已在两年前痛失所爱,最后那一段时日,谷雨形容枯槁、眼神空洞,最后咽气前,连握住他的气力都已尽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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