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这几天裴之砚照顾周全,都忘了他嘴毒。
堂屋陷入短暂的沉默,气氛有些微妙。
裴之砚率先打破沉默,起身道:“马上午时了,赵兄若没有急事,就在家里用个便饭。”
“如此,叨扰了!”
他心中惦记父亲魂魄,也希望能借此机会再多观察一下这位神秘的弟妹。
陆逢时现在这身子,午饭自然是裴之砚做。
“我竟不知墨卿还会做饭。”
赵启泽看着裴之砚熟练地系上那条暗紫色攀膊,走向灶房,颇为诧异。
在他的印象里,裴之砚是清冷矜持的才子,与庖厨之事似乎毫不沾边。
裴之砚神情自然,一边整理衣袖一边道:“小时二叔婶娘在田间忙碌,阿姐有段时间身子不好,就学会了做饭不过粗茶淡饭,明润莫要嫌弃。”
他指的是裴采盈十岁那年落水病倒的往事。
陆逢时坐在正堂听着,这些事裴之砚不曾与原主说过,她也是第一次听。
这让她对裴之砚的过往又添了一丝了解。
心中因不能尽快脱离他“监视”而生出的烦躁也淡了些。
大半个时辰后,三菜一汤端上桌:清炒菘菜、香煎豆腐、一小碟咸肉炒笋干,还有一盆热气腾腾的芦菔骨头汤。
饭菜简单,却香气扑鼻。
三人落座。
陆逢时坐在裴之砚下首,赵启泽坐在对面。
“明润兄,请。”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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