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给我的两千块钱,踏上了去魔都的火车。没文凭,没技术,还好年龄满十八了,多么标准的一个社畜。也顺理成章地进了电子厂。
那是我人生最煎熬,也是最恶心的一段时间。待在流水线上,一个相同的动作每天重复上万次,还得被那些称为小组长的牛鬼蛇神责难,来来回回就是一句话:能干干,干不了滚蛋。食堂的饭菜跟猪食一样,盘子上面还残留着黑黑的污垢。
一天就只能看见一次太阳,要么白班上班的时候,要么夜班下班的时候。我甚至觉得坐牢都比这个要强。
一个刚满十八岁,又刚出社会的男孩子,又会有几分坚毅和忍耐。只干了两个月,我就提桶跑路了。
与我的狼狈想比,姐姐一家的生活却过的越来越好。姐夫有他父亲给他铺路,也干起了装修,铺设水暖,还有一些别的工程。混的风生水起,住着大平层,屁股底下压着几百万的车,整个人也似乎飘了起来,比以前更傲了。
姐姐也在他们县城开了一家美容院,一年收入也不少。
从电子厂出来之后,身上还有几千块钱闲钱,在附近租了一间民房,当天晚上花了一百多好好犒劳了自己一顿,然后就去了网吧。本来想着休息几天再继续找工作的。
只是,我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。今天想明天,明天想后天。就这样,不知不觉我在网吧待了两个月,打的累了就回房子睡觉,睡醒了接着去网吧。心中的志气也逐渐湮灭在了这种堕落的生活中。
两个月的时间,也将我身上的钱消耗干净了。躺在出租房里,看着手机。六位数的密码,保护着我银行卡里个位数的余额,着实有些可笑。
那时候的我,已经不想上班了,状态已经陷入了过一天算一天的摆烂泥潭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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