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章 无可追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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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初金光明被剿灭的战况，作为武林正道极大的战绩，被传颂至今，杜玉书再不学无术，这么多年听也听全了，越斐然说的却完全是另外一个版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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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跟我小时候听的不一样，我师父他们说，当年血子观音被决一剑氏一众高手围困在蟠龙山的地宫之中，她为自保，杀尽身边徒众掠夺功力，当时殷红汐已生叛主之心，眼见自己就要死在血子观音手中，干脆与几位同门联手杀了血子观音，只是那魔头毒功盖世，她们难以匹敌，最后死得只剩下一个殷红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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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玉书完全不长心眼，她这话一说，越斐然基本上就把她底细摸清楚了。她倒没表现什么，把杜玉书伤口包扎好，道：“蟠龙山并非金光明总舵，只是据点之一，地势也不算易守难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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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，血子观音躲进蟠龙山，说明她已经山穷水尽。”结合自己过去见闻，杜玉书在这点上反应还算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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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你是殷红汐，自幼养在血子观音身边，对其品性一清二楚，在金光明被围剿时已生叛主之心，那你还会在血子观音陷入绝境以后，明知她可能会杀人夺功，还义无反顾跟着她躲进蟠龙山吗？蟠龙山要打进去容易，要逃出来，可不简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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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玉书摸摸下巴，陷入沉思。固然，当年的事情她没有机会亲历，无论是江湖传闻还是越斐然此时的口述，都只是一面之词，可她已经见过殷红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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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反复回忆殷红汐的表现，以及自己这段时间对殷红汐的了解，渐渐的，她也意识到江湖流传的说法，有些圆不上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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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……”杜玉书的表情古怪了一下，“殷红汐其实是来报仇的对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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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猜对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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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斐然把杜玉书裂了肋骨的地方也随便固定两下，转身去铜盆里洗手，语气淡淡道：“血子观音这种初代的魔头，一般行事都很极端彻底，死后虽然被泼过脏水，但不少事也确实是她干的。这样一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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