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所谓资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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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斐然懒得跟他们讲那么多，直接发号施令道：“各自去拿碗拿筷子，过来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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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苡让五个孩子去搬椅子，她去厨房捧碗筷。等这师生七人都在桌上分位置坐下，越斐然已经把每道菜都尝过一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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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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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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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实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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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都不用入口，她看一眼都能看出来不太好吃。肉太腥太腻，素菜又太烂了，每个菜碟子里都有没收干净的汤汁，油水分离地积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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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斐然原本以为许苡做饭会像样点，结果尤以她那两个菜最作孽。一条鱼，皮估计已经粘在锅上抠不下来了，鱼肉糊得黑一块白一块，且被锅铲戳得不甚完整。一盘蒜泥白肉，切得奇形怪状，且蒜泥没调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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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评价，示意其他人也动筷子。这六个小孩，倒是都吃得很开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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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也在越斐然意料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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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小孩都还在长身体，食物又常年贫瘠，对他们来说，只要有油腥，塞进锅里随便乱炖一气都是好吃的。这是一种长期匮乏才能有的饥饿感，越斐然已经没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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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原本以为许苡的家境会好一点，但这么看下来，许苡虽然吃得慢，但也没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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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家里吃穿不愁，就算不挑食也很难不挑到这个程度，可见许家也是拮据的。拮据，许苡却能读书，可能是家道中落，也或许有更多不为人知的原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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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斐然没深想。她对别人的人生，从来没太多窥探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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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顿饭吃过，她说：“你们都可以留下来。要是忽然不想学了的，拿钱回家也可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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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都没想到事情真有这么容易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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