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 第十六章合一）

盯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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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俩闲聊的时候百无禁忌，或者说完全无视他，脑子笨那个明目张胆就说拿到钱要再去纹个背，夹克男沉默很久，才不咸不淡地回了句，等这边结束他要去剪头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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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话很少，大多是花臂哥忍不住开始找话题。花臂哥一听，立马劝他别去新开那家，那家不正规，搞色情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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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津杨忍不住见缝插针：“叔，绑架很正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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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臂哥立马拿袜子要把他嘴堵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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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津杨一听见对方脱鞋，赶紧以死明志：“你敢塞我嘴里，我敢死在这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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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他们不到万不得已，不见得真敢撕票，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大费周章地弄他眼睛，果然，对方把鞋扣地上用力拍两下，又穿回去了，和夹克男冷嘲热讽说：“公子哥就是矫情，一个个都拿洁癖当生死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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夹克男一声不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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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臂哥又自言自语：“懂懂懂，公子哥嘛，肯定嫌我们乡下人的脚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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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津杨也蛮无语：“你要不嫌臭，你怎么不塞自己嘴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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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臂最容易激怒，果然气跳脚：“闭嘴，再叨叨揍你了！话这么多，别的公子哥怎么没你这么多话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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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到四十平米的逼仄空间，他们连空调都不敢开，闷热黏稠得像一锅烧糊的火锅底料，反复炖煮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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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津杨活像是被一条等着他们开锅待宰的鱼，知道自己气数已尽，他左右活动了一下脖颈，将后脖颈挂在椅背上，蒙着眼睛仰面朝着天花板，脖子上的血渍和汗水顺着锁骨蜿蜒着一道道流进几天没洗的t恤衫里，假装生无可恋的口气：“她……没给我回信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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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了，让你去死。”花臂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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