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 第七章

架到普通人这辈子都难以企及的高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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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姝莉非常清楚桥桥只是有点小聪明，也从未想过要将女儿打造成人人赞颂的英雄，自从警察上门那日，李姝莉每天都要多买一份报纸，查看最近丰潭有没有流窜作案的人贩子，电视机雷打不动永远在播放丰潭当地新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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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晚上再也没睡过一个好觉，时常睁着眼睛到天亮，只要听到卷帘门有一丝的异响，她就立刻起床查看女儿是否还在床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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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映桥偶尔还是会躲在被窝里吃薯片，在阒寂的屋内发出“嘎吱嘎吱”的声响，只不过从前她小心翼翼生怕母亲察觉，后来她大口大口地嚼，生怕母亲没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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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姝莉大约是很久很久之后，那时候李映桥已经去北京上大学了，她收拾店铺准备重新开张，跪在地上的膝盖隐隐作痛，正拿着一堆当年的丰潭日报准备起身时，突然从这些泛着黄的陈旧折页里，掉出几张黄色香油纸，有些还沾着油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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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当桥桥小时候调皮捣蛋，别人都拿白纸叠体育课用来测肺活量的千纸鹤，她要用包烧饼的油纸叠，因为有油香，这样吹的时候，还能解解馋。只是李姝莉没想到，她竟然还当宝贝似的留着这么多油纸。正当她准备扔掉时，无意间瞥见这些油纸的背面都写着两行稚嫩的字迹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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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停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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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帘门不动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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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映桥在很小的时候有一阵总做噩梦，李姝莉就给她请了张黄符纸贴在枕头底下，梦魇还真就被驱赶了。李映桥大概也是依葫芦画瓢，还像模像样地在上面画上和当初那道符纸一样的鬼画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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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了很多，都失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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肯定有一张成功，她不可能画一堆废纸，她向来好胜。李姝莉果然在卷帘门后面的石头底下找到那张唯一画成功的黄油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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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姝莉很少哭，骨头硬得很。那是她第一次没忍住眼泪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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