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沈长泽留宿。
许是天气燥热,又许是近日事多烦心,总之她毫无兴趣。
无妨,让檀玉去取一套便是。沈长泽打定了主意。
姜舒抿唇,别有深意道:侯爷还是亲自回去,同锦夫人说一声吧,以免她又差人来唤。
回想起之前几次留宿未果,沈长泽心中了然,觉得姜舒的话很有道理。
你备好棋盘,我很快回来。沈长泽起身走了。
姜舒赶忙进内室换了件外衣。
酷暑难耐,方才她以为屋中无人,才穿了清凉的纱衣,并非有意勾引。
想到沈长泽还要回来,今夜怕是避不开了,姜舒有些烦躁。
他不是对徐令仪很满意吗怎么不去寻她
对了,徐令仪。
姜舒眸光一亮,唤来檀玉耳语了几句。
檀玉听完奇怪的看着姜舒,不明白她此举何意。
姜舒红着脸轻咳一声催促:快去。
檀玉只好去了。
沈长泽一直跟程锦初同屋居住,同榻而眠,衣物自然也都放在一处。
他轻手轻脚的进屋,拿了衣物准备离开时,床上的程锦初不知何时睁开了眼,静静的盯着他。
可是吵到你了沈长泽故作镇定。
程锦初盯着他手上的衣物,平心静气的问:夫君这是做何
我怕吵到你静养,准备去别处歇息。沈长泽道。
以程锦初现在的身体和情绪,绝不适合与她同住,是以沈长泽打算另居他处。
夫君要去哪儿程锦初紧盯着他的眼睛。
沈长泽如实道:听竹楼。
好,夫君去吧。如她所料。
程锦初死死的抓着床单,目送沈长泽离去。
人心易变,毫不牢靠。但只要保住孩子,她在侯府永远都有一席之地。
月上枝头,沈长泽沐浴更衣后踏进听竹楼。
尚在楼下,他便听到楼上主屋传出女子的交谈声。
以为姜舒在同婢女说话,沈长泽不作他想,满怀期待的上楼进屋。
侯爷。徐令仪柔声见礼。
沈长泽懵了:你怎么在这儿
姜舒道:是我请她来抚琴助兴的。
沈长泽望着姜舒,眸光晦暗不明。
姜舒低头装作没看见,走到棋盘一方坐下。
徐令仪也在琴案前坐下,素手纤纤拨动琴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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