拜相那日,你可想过你将有的荣耀……
人活得不是那些虚无的体面!而是感情。姑父只把姑姑当做亡妻的替身,她有做过一天她自己吗秦晏之只把我当做个摆设,我每日在后宅与酒相伴迷醉自己,这就是体面的代价!
感情才是最虚无的东西!
梁氏不屑哼道。
容嫣明白,梁氏守寡二十几年,寡妇心态让她不相信任何人,把所有的精力希望都寄托于子女身上,只有他们的成就才能弥补内心的空虚。
这也是她的不幸。
祖母,儿孙自有儿孙福,您真的该歇歇了。容嫣神色淡然地道了句,随即恭敬福身,再没给梁氏回话的机会,退出了正堂。
梁氏满腹的话梗在喉咙吐不出来,憋得胸闷。为何只揪着自己的私心,就看不到她给她们带来的好呢女人活得是什么无非是名声身份。不使些手段不有所牺牲怎么可能得到!
陈嬷嬷眼见老夫人长长地吐了口气,忙劝道:这事太突然,许是孙小姐一时难以接受,老夫人您可别忘心里去,她会知道您是为她好的,再给她段时间……
梁氏阖目拜了拜手,满脸的沧桑。算了,她不会听的。她已经不是自己那个乖巧的孙女了。方才那一番话决绝不留情面,虽她觉得无礼,然容嫣最后的那句话戳中了她心:许她真的该歇歇了。
可她真的歇了,这个家谁来撑。这个家已经是她的全部了。
扶我进屋躺会儿吧……
不管祖母如何想,容嫣话是说明白了,任她们再有何心思她也不会动摇,绝不走回头路。
荣耀,体面,富贵……这些都是自己赚来的。即便赚不来,那么她问心无愧地过完此生,也是一种成功。她不想要那种丧失自我而换来的安稳。
到了后院,她伸手去撑房门,皓腕上的墨玉镯子乍然跳入眼底,她又想到他了。
今天腊月二十六,他应该已经回京了吧……
宛平,虞家别院。
少爷,这……九羽看着冰裂瓷缸里翻身漂浮的锦鲤,神情惶惑。
也不是第一次了,有何可惊的。虞墨戈将手一提,把整壶的阳羡都倒进了瓷缸里,最后索性连紫砂壶也扔了进去,清冷转身。
九羽看着那茶壶怔愣。
打虞墨戈从都察院出来,身边便危机四伏。不知是谁,非夺他性命不可,不是刺杀便是下毒,酒、吃食、甚至是药……无孔不入,这也是他养鱼的原因。
可九羽怎都没想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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