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不闲目光四下看看,神色间有些欲言又止。
裴元却摆摆手道,“不急,先好好吃饭,别的事情慢慢再说。”
事已至此,急也没什么用了。
对家已经把大同游兵都放出来了,还有什么好说的?
人家是真急眼了。
这种情况下,别说裴元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千户了,换谁来,都得掂量掂量后果。
或许有些人觉得,如果把行太仆寺在马价银上的贪污捅出去,或许就能让山西边军忌惮几分。
但是这么大的事情,你敢说,朝廷也不敢认啊。
当初刘瑾派人去宁夏清查军屯的时候,宁夏边军会同安化王朱寘鐇叛乱,在叛乱平定之后,出来平事儿的是谁?
——就是现在朝廷的一大山头,当时担任三边总制都御史的杨一清。
杨一清对张永说,可以了,军屯的事情就到这里吧。
张永得到了边军和文官们准确的信号,传达给了天子,朱厚照虽然百般不忿,但是在张太后入场之后,也只能凌迟刘瑾了事。
有些时候,政治不但要考虑对错和输赢,还要考虑能不能承担后果。
如果稀烂的边镇还能维持,在有充分的替代方案之前,那最好不要乱碰。
军屯查不清就查不清吧,军户找不到就找不到吧,军粮卖了就卖了吧,打仗用家丁就用家丁吧。
只要宣、大、蓟、辽四镇还在就行。
在彻底稀烂之前,事情总会有奇妙的方式自己运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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