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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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桑再次伸手触碰，那一刻，洛桑全身猛地一颤，像被什麽重重击中。他的眼神瞬间失焦，不再看见屋内的世界。他看见一片广阔无边的雪原，一头雪豹正从远方奔来，身影在雪光与记忆间闪现。

他的左臂传来剧痛，就像那条手臂曾经紧紧抱住过什麽——一个他早就忘记，却从未真正放下的灵魂。

三声杖击，打破了屋内的静默。

雪地应该是空的，但在那声音响起之前，洛桑就已经感觉到——有一道冰冷的视线正透过木墙直直看着他。

门外的声音清楚缓慢，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气场。巴桑刚站起来，屋内的灯火突然一颤，彷佛有什麽从远方b近，带来一种压力。他只停顿了一瞬，就转身走向门口。

格丹站在雪地中，袍角上的经文没有被风雪吹乱，额上的红痕深得发黑，看起来像刚凝固的血。他的脚下没有留下半点脚印，彷佛连雪也明白他的来意，不愿接纳他的痕迹。

他抬起头，望向灰白的天sE，好像在与什麽看不见的东西对视。过了几秒，他才将目光落回门内，开口的声音低沉清晰，像一段早就写好的审判词。

「我要见他。」格丹的语气平静，但听起来不像是在请求，更像是在宣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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