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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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梦见他??牠??」洛桑终於开口，声音轻得像雪落地时的声响。

「但我不知道那是谁。」

央珍咬紧牙关，声音低沉却急切，如同把所有恐惧压成一句话吐出来：「如果不是人，那就是兽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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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真的愿意，为了一头兽，献出你自己？」

他先是轻轻摇头，接着又慢慢点了一下头。

那动作带着犹豫，像深雪里一步步踏出的脚印，每一步都不确定，是自己要走的，还是被什麽东西推着走的。

他其实也说不清，那到底是自己想答应，还是有个更深的声音──从身T里某个地方浮起，代替他回应了这场不需要言语的召唤。

央珍没说话，只转身走向门口。

她掀起布帘的那一刻，一阵冷风立刻灌进屋里，夹着雪粒，打在地板上。

那风很冷，却也像某种从远方来的气息。陌生，却又奇异地熟悉，好像在哪场梦里，曾经听过它在骨头里吹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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