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

像是带着不能说的秘密，走向那座被视为禁地的雪庙。那不是为了祈祷，而是为了质问命运。

雪庙正殿的灯早就熄了，只有内室透出微弱的h光，像快烧尽的灯芯，一晃一晃地发着光。她推门进去，厚重的木门发出低沉的声响，但坐在里面的人没被惊动，仍低头看着手里的经卷。

他坐在矮矮的案几前，身周堆着一层又一层的卷轴与兽皮，像是整个部族的梦与誓言都被沉默封存於此。头上缠着绯sE绳结，那是守誓者的标记，却不像神职，更像某种自囚。

他的眉头微蹙，神情冷静得近乎无情，那双眼不像是在看人，而是在读时间，像能从字迹间辨出命运裂缝的走向。

央珍曾听说过他——钦哲．索朗，负责记录誓约与梦境的守书人。他JiNg通古语，也能解读梦象与兽语。没有人知道他究竟相信什麽，他只是静静记录，像影子一样旁观所有人的信仰、质疑、疯狂与崩解。

传说他所写的书中，藏着可以改变命运的真话，但从没有人敢问他是哪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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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兽皮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古老的文字和梦境纪录，边角早已泛h卷曲，墨迹之间还能看见被风和时间留下的痕迹。央珍的目光扫过这些文字时，心里浮出一个念头，这些书写下来的东西，b族人说出口的话更难让人信服。

「你是来质问？」钦哲抬起头，声音低沉，像从厚厚的雪层下传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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